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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棄官尋母

棄官尋母,洪坤福 作(臺北孔廟/郭喜斌拍攝於2007年8月)

棄官尋母,洪坤福 作(臺北孔廟/郭喜斌拍攝於2007年8月)

 

故事詳情:

朱壽昌,中國北宋人氏。說起朱壽昌,大家可能比較不認識。但說到蘇東坡、司馬光、王安石,也許大家就比較熟悉了。如果再加上歷史上知名的文字獄~烏臺詩案,也許就更能讓人有些具體的想像。

朱壽昌年紀還很小的時候,親生母親劉氏(妾),因為正室(大老婆,正室)的嫉妒,被父親出妻─休掉,也就是現在講的離婚,送出家門了。

朱壽昌的大娘,雖然沒說對他不好,但小小的朱壽昌卻一直把母親的形象放在心裡。長大以後,因為父親的關係,加上身為官宦子弟,受父蔭也有著小小的功名。隨時年紀的增長,對生母的思念卻是越加濃烈。看著妻兒溫馨的享受的天倫之樂,自己的母親卻不知身在何方?

他託人四處尋找,卻了無音訊。直到五十歲那年,聽說母親在陝西的農村;那時他才升官沒幾個月,一聽到母親的消息,立刻遞出辭呈,辭官準備尋母。有人勸他說,派人去找不就好了?好不容易才爬到這個地位,若找到您的母親,還好,萬一找不到,豈不兩頭落空?

朱壽昌說:

「別人去找,可能也不識我母。之前不知音訊也就罷了。現在有點眉目,不趕快去找,晚了恐怕就見不到親娘的面了。此去,找不到母親,我就不回來。」

朱壽昌趕到陝西找了好久,一直沒有母親的消息。有人告訴他,聽說誠心抄寫金剛經再求佛祖幫忙,心願就能達成。

朱壽昌思念母親的心已經接近熾烈的地步。他想光用墨去抄寫,恐怕佛祖會感受不到;他用自己的血去抄經。

經文抄好,立刻動身出去尋找母親劉氏。

這天,他已經又走了好幾個村莊,此時又渴又累。擡頭看到遠方有戶人家,想說先去討碗茶喝再說。

他走近那戶人家的門口,看到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婆婆站在門外。朱壽昌走近向對方施禮,然後開口向她乞得一碗茶喝。那老婆婆問起眼前這個半百的男子:

「可是異鄉的出外人,來我們庄做什麼?」

朱壽昌看那老婦卻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,只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。也許是太累思緒亂了。此時聽老婦在問,定下心神,才慢慢說起自己的身世。

「我是出來找我生身母親的。」

老婦人聽到朱壽昌口音,又說起他的祖籍家世,當他講到生父名叫朱巽,自己叫做朱壽昌字康叔,揚州天長同仁鄉秦欄人。再也忍不住眼淚,喊了聲:「兒呀。」

原來他母親被休離之後,再嫁他人,跟著丈夫輾轉搬到現在居住的地方。

不久,他生母的兩個兒子(也是他同母異父的弟弟)回到家裡,雙方不避陌生互拜認親;朱壽昌把他們都接回家裡一起同住,這時他的母親已經七十多歲了。

朱壽昌找到母親之後,受同僚推薦,官復原職。

這件事情還有案外案。

在朱壽昌受人推薦出任京官的時候遭受阻礙。

原來在稍早之前,有人向朝廷舉報改革派的李定(王安石的學生;同時也是用力擁護改革派的人)居然不認生母。李定在他生母仇氏去世之後,連去奔喪服孝都沒有。讓人懷疑李定的品格能否擔當朝臣重任?但被一心改革的王安石給壓了下來。

朱壽昌此時也知官場黑暗,以陪伴母親為由,力辭升官,只求能與母親共渡天倫。

不久之後,李定因為蘇東坡也跟司馬光保守派的人在一起,藉故誣告他寫詩嘲諷聖上無明。烏臺詩案之後,蘇東坡被貶到黃州,一家二十餘人在定惠院住不下,此時朱壽昌剛好是鄂州刺史。他知道東坡先生的難處,主動向黃州太守商量,才把蘇東坡一家人安置在專用接待巡視官員的臨皋亭。

在這裡,蘇東坡寫下《念奴嬌赤壁懷古》、前後《赤壁賦》和黃州《寒食帖》,留傳千古。

事說新語:

古代對孝順父母很重視。凡有不孝的人,說連天地都不能原諒。說雷公會打死那些忤逆父母的人,特別是朝廷用人,孝行也是其中的要項之一。

文中李定生母去世未能奔喪守孝,雖然被對手當成痛處在打,可是在封建制度底下的男性,地位遠遠超過女姓;階級分的很清楚。元配和妾的地位,往往無法相比。更何況被休離的女姓,地位更是低落。

李定生母既然已被休離,身為親子的他,站在那個體制之下,能念著生母的人,可被稱為大孝;但不認生身之母的李定,站在宋朝時禮的立場,卻是說得過去的。

朱壽昌,他能認母,可稱為情之所繫;因此被人譽為至孝之流而舉薦於朝廷殿堂。

 

(圖文資料來源:郭喜斌攝影撰文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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